
所謂產業政策就是政府為了整個經濟和社會發展,對特定的產業所采取的干預政策。那么產業政策應當講不但中國有,國外也有。我們見過美國和歐洲,我們講離我們比較近的,比如說大家知道的日本、韓國、新加坡、包括我們的臺灣。應當講他們的高速增加過程當中產業政策都發揮了重要作用。我先來說日本。
國務院參事室特約研究員、原國家統計局總經濟師姚景源
我本人在讀大學的時候我是學日本經濟的。大家知道日本1945年戰敗,然后它用15年時間從一個戰敗國成為世界第二。想當年日本經濟何等風光,我當年學日本經濟,我在當時真的是一個熱血青年。
我研究日本經濟怎么樣振興中華。日本之所以能有國民經濟迅速的恢復和發展,很重要的就是產業政策發揮了重要作用。比如說我們今天講到汽車。日本政府在汽車上下了大量力氣。然后,日本振興工業,家用電器工業,最著名的還是日本有一個叫做十年倍增計劃。應當說相當我們今天全面實現小康,而且他提前完成。應當講現在回過頭來說,日本的產業政策為日本經濟從戰敗國到世界第二,我認為是發揮了積極的作用。
我們再來看韓國,這還是十多年前我到韓國訪問,因為是政府間活動,我就見了韓國的國家統計局局長。韓國的國家統計局局長,美國芝加哥大學畢業。大家知道芝加哥經濟學上有一個學派,他是芝加哥博士。他給我講,他說韓國經濟的發展,是樸正熙。相當于中國的鄧小平,是現任總統的老父親。樸正熙當時振興韓國,實現了漢江奇跡。
主要是三招三個主導。第一是政府主導,第二市場主導。第三外資主導,正是有了三主導才有漢江奇跡,認為世界上的強國之一。包括對它的汽車工業、電子工業采取政策。
他也給我講,說這三個主導,到了1998年出現了問題。大家知道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,在這個時候韓國非常之差。恐怕大家都知道,1998年的時候韓國最差。當時韓國到了舉國上下都捐獻美金和金銀首飾,大家一起共同渡過危機。
我記得我見韓國國家統計局局長的時候,他給我開玩笑,他手一伸說我現在的結婚戒指捐了,現在戴的是第二個。但是,遺憾的是太太還是第一個。
三個主導遇到問題了,所以韓國也進行了調整。所以我是講從我們世界經濟發展史,特別是亞洲包括新加坡,包括我們的臺灣,產業政策在經濟高速增長的時期,都發揮了重要作用。
我們回過頭來看中國的產業政策,我們講汽車。我對汽車充滿感情,我是汽車工人出身。所以我能夠很清晰地記住1978年。70年代我們國家汽車產量是10萬臺,當時一汽占6萬臺。到了1978年我們是14萬9千臺,我們基本是就是卡車,解放、東風141。在1978年改革開放之后,我們的首先產業政策走中外合資之路,但是可以設想!在1978年我們中國的汽車開始把門打開,對外開放,我們走一條中外合資的路,我們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程度。
當年走這條路,我們最早在汽車上是北京吉普。北京吉普當時美國來合資,美國占30%。我說那個時候不是說我們向今天有限制,那個時候是你讓他多拿人家不拿,人家不放心,他不拿。所以,當初我們第一個汽車的合資企業北京吉普,美國30%的股份。剩下都是我們自己的。給他50%他不干。
接著是上海桑塔納,我們中國的汽車就開始在產業政策上我們打開大門,我們走中外合資之路。到了今天我們看得很清晰,現在全世界的大海都在中國。都有合資企業,所以應當講這種開放的產業政策,為中國汽車工業的發展奠定了最根本、最重要的基礎。
所以,我不贊成否定產業政策。就是產業政策還是必要的。從實踐上看,無論它對像日本、韓國、新加坡、我們的臺灣,這些國家和地區還是我們自身走的路,和我們汽車工業它都發揮過重要的良好的作用。
但是,我在講一個跟我們比較近的例子。你又會看到沒有產業政策,產業發展得好。比如說電子商務。電子商務大概三年多前,馬云和王健林在北京打賭。馬云說再過十年左右,電子商務能占到全社會人均總額的一半。占不了一半賠王健林一個億。我當時在場。在中央電視臺,我們三個人在那兒,后來他們說你給預測一下誰能贏?我是覺得馬云能贏。
